小说匠心独运的意象艺术|墨华不冷：莫迪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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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说有巴黎咖啡的苦涩香气，迷宫般的神秘情节，梦幻般恍惚的基调，电影般巧妙的叙事，幽灵般悲伤的人物徘徊，充满爱的回忆，不懈的努力。 寻找根源并不断逃离。

他就是莫迪亚诺（1945-），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978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人物，王小波敬佩的作家。 至今已出版作品27部。 其中，形象的多样性是莫迪亚诺小说的突出特点。 意象是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对象。 象征性是意象的基本特征，即意象能够表达意义。 北京大学哲学教授叶朗在《现代审美体系》中写道：

对于艺术来说，形象主宰着一切：它主宰着作为动力的心理情绪；它主宰着一切。 它作为主题统治着体验世界； 它以物质载体为媒介； 它控制着艺术家和鉴赏者的情感。

叶浪指出，艺术审美的问题始终是图像生成的问题。 莫迪亚诺煞费苦心地构建了各种形象并赋予其深刻的意义，使他的小说充满了迷人的寓言气息，为世界文坛提供了审美范本。 下面我们以2007年出版的小说《青春咖啡馆》为例，解读他小说中独特的意象艺术。

一、人物形象：沙滩人是莫迪亚诺作品中的典型人物

莫迪亚诺对个人生活，尤其是社会边缘人的生活表现出极大的关怀和同情心。 这赋予了他的写作超越国度、超越时间的艺术感染力。 学术界普遍将莫迪亚诺作品中的典型人物称为“海滩人”。 “沙滩人”一词最早出现在莫迪亚诺的小说《俱乐部街》中：

他一生的四十年都是在海滩或泳池边度过的，与暑假者和富有的闲人深情地聊天。 在数千张度假照片的角落或背景中，他穿着泳衣出现在快乐的人们中间，但没有人能叫出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在那里。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天他从照片中消失了。 我不敢对Te说，但我相信这个海滩人就是我。 如果我向他承认这一点，他不会感到惊讶。 于特一遍又一遍地说，其实我们都是海滩人。 我引用他的原话：“沙子只保留我们的脚印几秒钟。”

我们可以将海滩人理解为社会边缘的人、无名的、隐形的人、无家可归的人、漂流者。 漂泊、寻根是世界文学永恒的主题。 例如苏轼的《渑池何子回忆》中说：“人生处处有相似之处，当如飞翔的巨人踏雪泥。泥上偶有指爪，而鸿飞则是数东西。” 苏轼诗中飞翔的巨人形象与海滩上的人有相似之处。 。 那么，莫迪亚诺笔下的海滩人有哪些特点呢？

首先，海滩上的人们处于不断徘徊、寻找支撑点的状态，激发个体活力，但往往以失败告终。 《青春咖啡馆》的主人公陆姬（真名杰奎琳）从小就很孤独，没有父亲，母亲对她的爱也很淡薄。 为了排解孤独，她在未成年时就开始在巴黎街头流浪。 她曾两次被警察抓获并教育。 成年后，她以各种方式寻找幸福：无论是嫁给大自己14岁的舒洛，还是逃离无聊的婚姻来到康黛咖啡馆，无论是阅读玄幻书籍，还是与爱人谈恋爱罗兰……一次又一次。 搜寻的结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逃跑。 漂泊、婚姻、书籍、真爱都无法安定他的心灵。 她最终在吸毒后跳窗而亡，冻结了自己22岁的生活，成为巴黎社会画卷中无足轻重的墨迹。 青春的匆匆一瞬间，令人惋惜。 卢吉是莫迪亚诺描述的“海滩人”之一。 她来自于虚无，如同时光缝隙中留下的美丽，无根无根，无声无息，瞬间化为尘埃，最终回归虚无，轮回上演一曲存在与幻灭的哀歌。

其次，上海滩的每个人都背负着沉重的时代阴影。 莫迪亚诺的小说大多以法国被占领的二战时期为故事背景，每个主人公都背负着沉重的不安全感。 《青春咖啡馆》的故事背景是20世纪60年代，当时提倡“无拘无束地生活，无拘无束地享受”的情境主义活动盛行。 小说中的人物，在情境主义的浪潮笼罩下，如同一粒飘零的尘埃，漂泊不安，放弃工作，玩弄生活。

再次，海滩上的人如影随形，身份模糊，名字更改，没有详细的外貌描写，没有复杂的人物刻画，只有心理描写，雄辩有力。 当代作家、评论家徐江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莫迪亚诺小说的主角不是人类。 他写的是都市人在重压下对自我的追求。 就像普鲁斯特一样，他的英雄是时间。 和塞林格一样，他的主人公也处于从青春期向成年过渡的心理状态。 ——徐长云《什么是“新寓言派”？》

一般来说，现代主义小说在塑造人物时通常注重典型性，但莫迪亚诺打破了这种手法，将“海滩人”当作“形象”。 形式上求相似，只求精神上相似，用粗笔勾勒，使人物显得抽象、象征、风格化。 人物意象书写的缺点是人物缺乏复杂性和丰富性； 优点是可以流畅地表达作品的主题和作者的意图，使人物获得虚实之间的审美张力，使作品抽象提炼。 ，产生深远的意义。

2、空间意象：从物理空间延伸到与灵魂、存在相关的主观空间

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与空间有着根本性的关系，甚至比与时间的关系还要重要。 ——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不同空间中的文本与语境》

“青春咖啡馆”空间元素丰富。 空间不仅仅是简单的故事背景，还承载着象征意义，承担着叙事功能。 起到推动情节发展、暗示人物命运、凸显人物性格、揭示人物心理的作用。 换句话说，正如他对人物的形象化一样，莫迪亚诺也对空间进行了形象化，从物理空间延伸出与灵魂和存在相关的主观空间。 空间位置的频繁变换、空间路径的错综交织，形成了庞大的社会关系网络，也展现了人物漂泊的生存状态。

(一)公共空间形象

《青春咖啡馆》中的城市公共空间包括咖啡馆、酒吧、街道、广场等。

康泰咖啡馆象征着精神的避难所。 塞纳河左岸是文化圣地，咖啡馆、书店、美术馆、博物馆等林立。莫迪亚诺在塞纳河左岸的拉丁区开设了虚构的孔岱咖啡馆。 孔岱咖啡馆在轻松舒缓的氛围中为失意的年轻人提供文化艺术的庇护所，带来人文情怀，意义非凡。 索雷斯，“光顾康代的客人手里总是有一本书。” 逃离婚姻的陆吉也将康黛咖啡馆视为精神的避难所。 “她喜欢把书放在桌子上显眼的位置，就好像这本书是她的通行证或居留证，让她可以合法地留在他们的国家。” 结局中，陆机的恋人罗兰晚年看到孔戴咖啡馆变成了皮具店，宣告了崇尚精神文化的时代的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增多的皮具店。商业时代的扩张，文艺青年越来越没有立足之地，在莫迪亚诺的小说里，我总能闻到旧时代清凉的青苔般的气息。

布兰奇广场象征着青春的孤独记忆。 在小说的第三章中，当陆姬和她的爱人罗兰在布兰奇广场下车时，她的反应是：“他（罗兰）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楼姬）把他的手臂抓得有多紧。我感觉到了世界在旋转。我想如果我穿过那个广场，我会晕倒在地上。我好害怕。他经常跟我说‘永恒轮回’，也许他会明白。是的，我的一切都开始了仿佛和那些人的聚会只是一个借口，仿佛有人派罗兰来带我悄悄回家乡。” 陆姬从小就住在布兰奇广场。 由于母亲在红磨坊工作，她日夜不眠。 由于缺少母爱，陆吉独自在家时感到孤独和恐惧。 她经常趁母亲晚上干活的时候偷偷离家出走。 布兰奇广场承载着陆吉青春时期难以承受的记忆，也成为莫迪亚诺永恒轮回的形象——陆吉深深害怕自己青春时孤独的噩梦会转世。 尼采的“永恒轮回”理论是莫迪亚诺作品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具体表现在：过去的事件在现实或想象中再次发生； 人物总是处于寻找和逃避的重复循环中。 《永恒轮回》的钉子在《青春咖啡馆》里扎得特别深。 很多地方都提到过，带有相当悲观宿命论的意味。

坡道底部的 Lady Tower 街交叉口象征着角色堕落的开始。 在小说的第三章，在鲁吉第一次吸毒之前，作者写道：“我们（鲁吉和她的女性朋友Yanate）一直走到路吉街尽头的路口，灯光开始变亮。但我们转身逆着斜坡走。当我（Rouki）沿着那边黑暗的人行道走时，我慢慢感到放松。顺着斜坡往下走。亚娜她拉着我的手臂。我们快到坡道的底部了，在Lady Tower街的路口。这时，她问我：“你想要一些雪吗？””在这个空间里写作是独一无二的。 比喻陆机开始从世间“光明”的道路上坠落，如“坡上倒走”、“走黑暗的人行道”、“到达坡底”。

小说中的公共空间意象，除上述之外，还有纵横交错的不同街道，是人物徘徊的场所，隐喻了人物难以捉摸、不断追寻的心理状态。 街道的黑暗、明亮或寂静都是人物心理状态的体现。 书店（鲁吉最喜欢的坡街书店、情人罗兰最喜欢的维加嘉书店）是让人感到快乐、温暖的精神栖息地； 一个中立的区域，远离城市中心，位于城市的边缘，处于一种悬浮的决策状态，隐喻着人物社会身份的边缘化和漂泊的命运……

（二）私人空间形象

陆机丈夫舒洛的公寓象征着枯燥、刻板的家庭生活。 作者这样描述舒洛的公寓：“其中一扇玻璃窗的铁百叶窗落了下来……客厅里除了沙发和茶几，没有其他家具……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就好像坐在牙医或医生的候诊室里一样。光秃秃的白色墙壁……空荡荡的卧室。空荡荡的壁橱。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会被布雷特威尔大道上一辆驶过的汽车打破。” 饭本应该让人感到温暖、自由、放松，但舒洛的公寓却空荡荡、冰冷、死气沉沉，隐喻着枯燥乏味的家庭生活缺乏温暖和精神交流。 相反，家成了陆吉的精神监狱。 而这一切，都与舒洛冷漠冷静的外表以及他对对他知之甚少的妻子的反应相得益彰。 陆机为何离家出走，逃到气氛欢快、心灵交流的康黛咖啡馆？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房间意象是古今中外常见的文学现象，完成对人物性格和生存状态的寓言阐释。

Guy de Vere的办公室是一个半私密的空间，象征着希望和精神的微光。 盖伊·德维尔认为自己是精神导师，并向陆机推荐书籍。 作者是这样描述他的办公室的：“壁炉上有一个烛台，他（盖伊·德维尔）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烛光给他的阅读带来了一种庄严的气氛。” 为什么作者选择烛光来描绘Guy de Vere的办公环境呢？ 这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烛光隐喻着生活的希望和温暖。 一方面，陆机通过居伊·德维尔接触到了神秘书籍并接受了精神洗礼； 另一方面，陆姬和她的爱人罗兰在这间办公室里第一次见面，这段真实的关系也给陆姬荒芜的生活带来了生机。

(3)空间要素意象

一是释放不安信号的空间元素。

小说的开头是：“咖啡馆有两扇门，她总是从最窄的那扇门进出，这扇门被称为黑暗之门。咖啡馆很小，她总是坐在最后的同一张桌子上。”小厅，坐我旁边吧。” 开头有两个空间元素图像，一个是门，一个是角落。 译者金龙阁在后记《巨著中镶嵌的璀璨宝石》中认为，“门”在这里有象征意义，它既是窄门——进入天堂的门，又是黑暗之门——通往天堂的门。地狱。 门。 也就是说，小说一开始就设置了悬念，让人猜测：对于陆机来说，孔岱咖啡馆是天堂还是地狱？ 她未来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最终，陆机跳窗自杀。 这呼应了开头。 她到底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这只能由读者想象。 另外，开头是“她总是坐在小厅尽头的同一张桌子上”。 角球图像与上述中立区图像具有相同的目的。 它们都是隐藏的藏身之处。 比喻处于社会边缘的海滩人。 他们带着自己的秘密逃跑，躲藏在城市的角落里。 他们不容易被发现，也希望被遗忘。 最终，如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的地平线也是释放不安信息的空间元素。 陆机给康黛咖啡馆带来的书是《消失的地平线》。 地平线隐喻着生命的希望，而消失的地平线则揭示了希望的丧失。 莫迪亚诺还写了小说《地平线》，主人公在巴黎城里迷失了方向，他的寄托和希望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二个是象征温暖或希望的空间元素。

窗户具有通风透光的功能，是中西文学中频繁使用的意象。 中国美学家宗白华在《生命之窗内外》诗中写道：

窗内的人心，通向世界神秘的回声。

在这部小说中，窗户的形象频繁出现。 有两个地方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第一个窗口形象是作者安排陆机跳窗结束生命，意味深长。 陆机寻找幸福的各种方式都失败了，而窗户则是希望的象征。 跳窗让她摆脱了孤独，结束了痛苦。 她像一阵花雨，从窗外悄然落下，不惊扰世间，只落入爱人罗兰和侦探葛时利的心里——这样也好，你知道，真正的死亡是在世上无人的时候。还记得你。 第二个窗口形象是陆姬15岁时，因未成年流浪被警察抓获送回家。 她看着卧室的窗外，心想：“我真希望他整晚都站在楼前，为我站岗，不只是这一晚，而是以后的每一个夜晚，像一个哨兵一样，甚至更多”准确地说，就像守护天使一样守护着我。” 窗户成为了欲望流动的出口，也是作者能够直接触及人物孤独灵魂的点。 但楼下的警察​​终究还是走了，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通过以上空间意象分析，我们知道巴黎是莫迪亚诺作品中最大的空间意象。 街道、广场、建筑物等的精确名称和地址比比皆是，让人仿佛置身于巴黎，就像阅读旅游文学一样。 这与人物粗犷的轮廓、模糊的身份和名字形成鲜明对比。 可以说，巴黎是朦胧而清晰的，莫迪亚诺是模糊而精确的。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空间，行走在其中的人，都是匆匆而过，在空中飘荡，徘徊，寻找。 这正如杨绛在《我们三个》里写的：

我清楚地看到，我曾经认为的“我们的家”的公寓只是路边的一家客栈。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还在寻找回去的路。

3.其他图像：生物、物体、心理等图像。

这部小说除了人物意象、空间意象外，还有许多生物意象、物体意象、心理意象。 我选择其中一些图像作为示例：

飞蛾图像。 小说中，鲍林船长用笔记本记录了客人光临Condai Café的日期和时间，甚至还记录了客人的名字。 “说到底，他是想写下一些绕着灯转的飞蛾，以免被遗忘。 ”。 莫迪亚诺写关于飞蛾的文章绝非偶然。 他在小说《环路》中写道：“米海的目光追随着一只飞蛾，最后看到它落在宫灯上。” 他在《守夜人》中写道：“我只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飞蛾，从一盏灯飞向那盏灯。” 飞蛾扑火，与小说形成互文关系，隐喻了人物渴望光明却最终惨遭失败的命运。

常春藤意象。 美国作家欧·亨利的小说《最后的常春藤叶》中，常春藤叶承载着生命的希望。 在《青春的咖啡馆》中，多次提到盖伊·德维尔大楼里的常春藤。 路易丝去世后写下一段话：“圣日耳曼大道上的维加书店已不复存在。在巴黎，也不再有居伊·德·维尔，不再有卢格。但常春藤仍然在那里，爬过底层的窗户，就像我（楼吉）一样，和他的爱人罗兰在梦中看到的一样。 是的，昔日的精神居所（维加书店）消失了，精神导师（盖伊·德维尔）消失了，青春岁月（楼吉）也消失了，罗兰心中只剩下对幸福的渴望和追寻依然存在。像常春藤一样顽强，坚持要看看常春藤还在不在的罗兰，就像小说里的一抹绿色的常春藤，在城市的漩涡中进行着西西弗斯式的挣扎，与陆机遥相呼应。自杀了。

笔记本、地图和照片等图像。 时间的洪流永无休止。 人类能记住的东西很少，但忘记的却很多。 莫迪亚诺和普鲁斯特一样，都是一个时代的逆行者。 他喜欢回顾过去，在浩瀚的时光里拾起过去的碎片。 记忆与遗忘是莫迪亚诺小说的重要主题之一。 在《青春咖啡馆》中，无论是一本笔记本（用来记录客人光临康岱咖啡馆的日期）、一张巴黎地图（意在标记客人前往康岱咖啡馆的路线），还是一张照片（摄影师拍摄的康泰咖啡馆（Condé Café）、傣咖啡馆的客人），无一不浸透着作者偏爱记忆、抵制遗忘的理念，融入了作者对社会上无名之人的同情心。 而陆鸡落入笔记本、地图和照片中，化作一个凝固的名字和形象，面对世界各地的人们。 只是世上的人越来越老了，而纸上的陆机却还年轻。

书籍图像。 小说第三章写道：“在一个郁闷的日子里，我（楼吉）用圆珠笔写下了盖伊·德维尔借给我的《不存在的路易丝》的封面，名字也改成了我的。”不存在的杰奎琳娜。”杰奎琳娜是路基的真名。本书的形象采用了一种提前预言未来的叙事手法——“预叙事”，暗示了路基死亡的结局。《红楼梦》是前置叙事技巧的高手，比如黛玉埋花时，她吟诵道：“今日埋花者笑如痴，明年不知埋谁。”这暗示了她的悲剧性。未来的命运。

心理意象。 心理意象隐藏着真实的情感和欲望，对于探索人物心理起着重要作用。 作者多次描写了陆机的爱人罗兰的幻觉形象和梦境形象。 例如：“有一段时间，我（罗兰）产生了幻觉，以为可以在墓地那边再次找到你（卢基）。可能有永恒的轮回。这和在酒店前台订房间是不一样的。”旅馆。像门钥匙一样的手势。同样陡峭的楼梯。同样的白色门标记着11号。同样的期望。然后，同样的红唇，同样的香味和同样的层叠头发。” 这个幻觉的形象，表达了罗兰对已故陆机的深情和怀念，并结合了莫迪亚诺最喜欢的“永恒轮回”。 罗兰渴望时光轮回，渴望陆机复活，但一切都是假的。 陆姬就像夕阳的薄雾，在年轻的罗兰的天空中留下了一份魅力和光芒，让年老的罗兰对她念念不忘。

4. 总结

树开花了，花更美了。 众多影像纷纷涌入《青春咖啡馆》，在岁月的光影中交织，徜徉在巴黎这座城市，形成了壮观的影像共同体，使小说充满了深远而深刻的寓意，只等待暂时你明白了。 。

在众多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中，莫迪亚诺的小说总体来说并不难读。 掌握意象艺术是了解莫迪亚诺小说内涵的重要门户，也是解开一切优秀文学作品密码的钥匙之一。

主要参考资料：

1、金龙格：“纪念碑式作品中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青春咖啡馆》译后记）

2.王存娣：《青年咖啡馆的空间研究》，山西师范大学，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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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做一个浪漫的摄影师，写古典诗词，写文章，被自己的观点照亮，被自己的情感渗透。 一个阳光开朗的汉文学青年，有一颗热爱传统文化的心。 如果你喜欢我的文字，请关注@魔花不冷，成为本宫的一员吧！